这(zhè )样一直维持到那个()杂志组织一个笔会为止,到场的不是骗子就是无赖,我在那儿认识了一(yī )个叫老枪的家伙,我(wǒ )们两()人臭味相投,我(wǒ )在他的推荐下开始一起帮盗版商仿冒名家作品。 第二笔生意是一部桑塔那,车主专()程从南京赶过来,听说这里(lǐ )可以改车,兴奋得不(bú )得了,说:你看我这(zhè )车能改成什么样子。 第二天()中午一凡打我电话说他在楼下,我马上下去,看见一部灰色的(de )奥迪TT,马上上去恭喜(xǐ )他梦想成真。我坐()在(zài )他的车上绕了北京城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,大家吃了一个中饭,互相说了几句吹捧的()话,并且互相表(biǎo )示真想活得像对方一(yī )样,然后在买单的时(shí )候大家争执半个钟头有余,一凡开车()将我送到北京饭店贵宾楼,我们握手依依惜别,从此(cǐ )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(miàn )。 后来这个剧依然继(jì() )续下去,大家拍电视像拍皮球似的,一个多月时间里就完成了二十集,然后大家放大假,各自分到十万()块钱回(huí )上海。 路上我疑惑的(de )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(shù ),人家可以卖艺,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,人家()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(jiā ),而我往路边一坐就(jiù )是乞丐。答案是:他(tā )所学的东西()不是每个人都会的,而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。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《三重门》这本(běn )书()的一些出版前的事(shì )宜,此时觉得北京什(shí )么都不好,风沙满天,建筑土气,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()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。我觉得(dé )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(jiā )协会的一个宾馆,居(jū )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()(guān )门,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,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,看了一个礼拜电视(shì )回去了(),觉得上海什(shí )么都好,至少不会一(yī )个饺子比馒头还大。 然后老枪打电话过来问我最近生活,听了我()的介绍以后他大叫道:你(nǐ )丫怎么过得像是张学(xué )良的老年生活。 以后(hòu )每年我都有这样的感(gǎ()n )觉,而且时间大大向前推进,基本上每年猫叫春之时就是我伤感之时。 当天阿超给了老夏(xià )一千块钱()的见面礼,并且在晚上八点的时(shí )候,老夏准时到了阿超约的地方,那时候那里已经停了十来部跑车(),老夏开车过去的时候,一帮人忙围住了老(lǎo )夏的车,仔细端详以(yǐ )后骂道:屁,什么都(dōu )没改就想赢()钱。 或者说当遭受种种暗算,我始终不曾想过要靠在老师或者上司的大腿上寻(xún )求温暖,只是需要一()(yī )个漂亮如我想象的姑(gū )娘,一部车子的后座。这样的想法十分消极,因为据说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要()奋勇前进,然而问题关键是当此人(rén )不想前进的时候,是(shì )否可以让他安静。